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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前，10家最大的太阳能电池生产商中仅有一家的总部位于中国。但截至去年，5家顶级的太阳能电池生产商中的4家已经将基地设在了中国，每家都在飞速发展：4家的生产量都在去年增加了一倍。人们普遍人们这种成功源于低廉的劳动成本，但尚德电力（Suntech Power）的首席技术官斯图尔特·温汉姆（Stuart Wenham）认为，真正的原因在于制造技术的改进，提升了太阳能电池的性能并降低了成本。该公司是中国最大的太阳能电池制造商。
劳力仅占太阳能电池板制造成本的3%至4%。其他因素，例如材料和设备成本，则更加重要。作为过去几年自动化装置增长的结果，劳力成本正逐步降低。根据温汉姆的阐述，2008年，尚德电力每兆瓦的生产量需要4个工人。而去年，仅需1.49个工人就可以完成相同的工作量。“如果自身优势是低廉的劳动成本的话，为什么尚德电力要这么做呢？”温汉姆问。去年，美国能源部长朱棣文（Steven Chu）在参观完尚德电力的主要厂房后，亦分享了温汉姆的观点。他说：“这是一家高科技的自动化工厂。它的成功并不源于低价的劳动力。”
温汉姆表示，顶级的中国公司特别善于识别具有前景的技术，往往是局限于实验室长达数十年的概念和原型，并找出能够大规模生产的途径。在过去20年的大部分时间里，创造了能效世界纪录的太阳能电池是由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University of New South Wales）的研究人员制造的。“他们一直都在尝试将此种技术商业化，而正是尚德电力将实验室的进程转化为了生产的过程。”他说。
温汉姆说，有关制造的知识和经验对于进行这些改进十分关键。他解释说，在新南威尔士大学，研究人员想要利用包括光刻法、异金属真空沉积和各种各样的化学作用等复杂得可怕的过程，来沉积达到高能效所需的精密的金属接触。尚德电力的研究人员十分熟悉这种制造需要，他们提出了简单且成本低廉的方式来取代原有方式，并达到了同样的结果。
中国其他顶级的太阳能电池制造商也在识别有前景的技术并将其规模化生产。最近，包括尚德电力在内的一些国家的太阳能电池制造商，采取了数十年前就曾获得专利的硅晶片制造方法；此前行业内并未找到该种方法大规模量产的方式。现在，这一专利已经失效，至少4家中国公司成功设计出了将该种晶片的制造方式规模化的方法，而晶片制造是太阳能电池的构成核心。这些创新的制造过程能够将太阳能电池的成本削减10%至20%。
反过来，中国企业也在尝试利用自己在制造上的成功“播种”下一代技术。今年，尚德电力用于生产新型高能效太阳能电池的设备交付使用。满负载下，该设备每年能够生产价值大约250万块电池板的太阳能电池——足以生产500兆瓦的电力。在设备试运行时，公司的研究人员趁机了解了更多的相关技术，以及诸如硅晶片上添加剂的水平和将薄膜敷在材料表面时使用的技术等因素之间微妙的相互作用。
温汉姆说：“在5亿瓦特的设备上进行实验十分有趣。你一旦开始制造东西，就会创造一种好的环境，你可以对事情有很好的掌控，而你所做的事情又有很大规模，所以在统计学上会十分强大。你能够看到变化的影响，而不是实验室中的一次性成功。”实验的结果是，尚德电力能够使能效已经颇高的设计从本质上变得更加有效率。
太阳能行业的分析师特拉维斯·布拉德福德（Travis Bradford）说，不是所有中国企业在制造中的改变都提高了产品性能——在某些情况下，降低成本所生产的产品并不像别处所生产的太阳能电池一样电力持久或运行良好。但中国企业也具有其他非技术的优势，容许它们成功。政府确保用于扩大生产的廉价融资，并减少了准许所需的繁文缛节。其政策也比大多数西方政府要更加稳定，这有助于企业提前计划。而劳动力或许仅占了太阳能电池生产成本中的一小部分，廉价劳动力确实能明显降低建设一个新工厂的成本。
“它简单而有效。”他说。简单性可以降低生产成本，而高效率将允许电池产生更多电力，降低每瓦的成本。如果公司成功的话，对于制造的改进将使得太阳能发电更加经济。
中国的一些优势，比如货币价格，可能很快就会消失。布拉德福德说：“如果西方的公司也能生存到那时，中国企业将会发现令人不快的竞争——他们所不熟悉的情况。”不过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处境。当尚德电力增加其新型高效太阳能电池生产的时候，它已经致力在生产流程中帮助提高了10%的效率。温汉姆对于大多数细节持保密态度——他所能谈及的部分是被他比作“喷水枪”的、去除硅晶片杂质的细节。
本文为美国Technology Review授权文章，未经书面许可，严禁转载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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